宁静致远

如果社畜还要学习😭更新就是那个有灵感更哪个,没有大纲

【重生之门】唯心主义践行者

坚杰/杰坚,双黑,黑“吃”黑

——从小到大的唯物教育,在对他的实践,是彻彻底底的形而上。


罗坚最终还是敲了门。

水至清则无鱼,苏英那个女人是彻底想要拉庄文杰入局来。如此一想,罗坚就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,呲呀的骨骼摩擦音,让他耳膜鼓得难受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庄文杰谨慎的将门开了一条缝,正过身来挡住对方往后探的眼神。

瞧这戒备的眼神多伤人,看样子猫儿被激得不轻,炸毛了——该要顺顺,否则会不认主儿的。

罗坚笑眯着眼,好似没看见庄文杰绷紧的身躯,轻声说道:“能进去吗?能进去吧,那我进去了。”

罗坚说完就拉开庄文杰的手,跻身进了室内,堂而皇之四处飘着视线,“收拾得还挺利索。”

庄文杰确实和别的男大学生不太一样,没有了文明宿舍等寝规的束缚,还能老老实实的将屋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。

罗坚大致一瞥,就知道这里头的摆设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分毫不差,甚至暗含玄机。上次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大门的夹缝中还会隐秘的缠上头发丝,很细很短的一根,如果不是开门时庄文杰眼神的游离,罗坚相信自己也不会注意到。

从干草到发丝,是防谁吗?

这么干净,实在很难让人同那散落了一地睡莲的房间联系起来。罗坚想着,指尖划过桌面后收回弹了弹,毫无灰烬。

“你有事吗?”庄文杰面无表情的问道,罗坚就顶着他的目光慢悠悠的晃坐到了椅子上——他常坐着画画做事的那个椅子。

“瞧你这话说的,没事咱们还不能聊聊天吗?”罗坚笑道。手上没了东西,空荡荡的,在这种氛围下让他对尴尬的感知无限放大,就像真空袋中被无情抽空的空气。早知道手机就不放桌上了,罗坚想。

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,要没什么事罗警官就先走吧。”

罗坚打断了他说话,他知道这个家伙嘴里都能说出些什么让他挠骨般不舒服的话。不过也怪自己,坏了规矩——成年人的规矩。

罗坚一直坚信,成年人的世界里朦胧美原比其他美要美得真实。因此看破不说破,心知肚明不点开,才是游走于成年社会的第一尺标。

人生有好美恶丑之心,谁撕开了美好的壁画,就要受好被驱逐的准备。

罗坚扣在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、漫不经心的敲着——姑且先受着,日后总有其他方法讨回来。这么一想,倒是让他舒服不少,眉尾都飘了起来。

“上次是我口无遮拦了,这次来就是……道歉来的。”

“上次的事我已经翻篇了,你要是没事就走吧。”庄文杰扭过头去冷冷的说到。

窗外阳光正好,还能看到一两枝探出的绿枝芽。庄文杰不过看了几秒,就将窗帘扯过一块盖住了。在黑色拢住自己的那一刻,庄文杰一直平静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两下。

背对着罗坚,庄文杰低低的垂着头毫无防范的露出后背,以及白色的脆弱的脖颈。

罗坚看着站在黑里头的庄文杰,心头一紧。这和平日里的庄文杰不太一样,又或者说是平日里的庄文杰和真正的他太一样。仔细想想,也不过是才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罢了。

罗坚难以言说的酸涩了一阵,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眸色一暗又迅速恢复了原样,笑着说道:“年轻人的,别整天死气沉沉的。多晒点阳光对身体好!”

说完,大手一挥就将帘子扯开,还开了窗户探出身去停留了会,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探回身来,将窗锁上。

“行勒,翻篇的好。”罗坚松了一口气摊坐在椅子上,“既然如此,为了纪念这么一个日子啊,咱们今天就一块吃个饭。我点些江浙菜,清淡——正好给你下下火。”

罗坚刚下完单还没离开界面,手机就弹出了苏英的来电。罗坚自然的把手机屏幕垂贴在大腿,走到书架边翻着书,不急不忙的才接了电话。

“嗯。好。行,我马上下去。”

罗坚挂了电话后,匆匆忙忙的就出门,还不忘再三叮嘱道:“哪儿都别去啊,别瞎跑,饭等会送来你就先吃,我过会就回来。”

罗坚走后,庄文杰走到窗前,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,才谨慎的又将帘子拉上。

“不是说好了远程观察吗!?”

官大一阶压死人,就算服从命令是他从警校就学会的,也是第一条规——他仍旧认为这个聒噪的声音让人难以忍耐。他觉得自己已经像是黑乎乎的沸腾的池沼,已经在漫上岸边,浸透分界线,因为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欲望……

罗坚忽然就想到了少年站在窗前任黑暗慢慢将自己吞噬,围绕在他周身的那种情绪——无限的放空,空到极致,就这样被推堆着走,反抗无力的认命,悬浮在命运的涯……

“你不靠近他你压根问不出什么。”罗坚解释道:“再说了,我和人家庄文杰是朋友,人家相信我。”

罗坚不会想到就在自己和苏英你来我往打着太极的短短几分钟内,庄文杰就会被人胁迫带走。

“不对劲……”罗坚小声的自言自语道,左右反复的在勾着唇线,“庄文杰的状态不对劲……”

“他是被人胁迫的。”

胁迫带走,没错——罗坚坚信他是被人胁迫的,无论苏英怎么说,说得多么在理。没有理由,没有证据,但是他就是这么认为。

庄文杰绝对不是个清清白白的普通大学生,最近的几个案件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。他督他,和防贼一样——不对,不能这样说!

罗坚他看不见,也听不到,但是他能感受到他既不在事外,却也绝不是个贼——至少不是个纯正意义上的贼。

他紧紧的跟着他,不单单只是为了破案,可能也藏有私心吧。苏英说得对,他就是凭感觉办案——他看见那个少年被荡挂在悬崖边上的无助和试探,挂在颈脖不断缩紧的镣铐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不仅仅是为了他手上的那套东西,更重要的是——

让他降落。

落到地上,

成为自己,

简简单单的庄文杰。


同样是找细节,学心眼的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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